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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来源: 发布时间:2018-11-12
第五集
场:1
景:舞台上
时:日
人:柳长河 阿诗玛 邱心子 文卓 亚男 观众
台上,柳长河走到阿诗玛身边蹲下。
柳长河:“阿诗玛,你怎么了?”
阿诗玛:“没事,我没事。”
柳长河:“你的脸色不太好。”
阿诗玛:“对不起,我是不是没有演奏完?”
柳长河:“没关系,我把后面补上了。观众不会在意。”
邱心子跑上来:“你们俩准备谢幕!”
邱心子跑下去时,幕布已经拉开了,阿诗玛和柳长河站起身,手拉手的谢幕,台下又是一片欢呼和掌声,还有人呼喊着他们俩的名字。
文卓和亚男在台下热烈的鼓掌。
阿诗玛第一次看着那么多人,为她鼓掌,她浅浅的笑了。
幕布合上了。
场:2
景:音乐厅观众席
时:日
人:宋南香 阿支 张笑
人群开始散去,人群中有两个人很气愤,宋南香和阿支。
宋南香:“这下你该得意了,你的女人出名了,可是你却更管不住她了。”
阿支:“我的阿诗玛不是你。你们这些肤浅的城市女孩,倒是你,管好你自己的男人吧,别让他迷上我们撒尼女人。”
阿支说完就走了。
宋南香气急败坏:“这个土包子!真是给他脸了,按我看,他应该带着他的那个未婚妻,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
张笑在一旁应和:“就是,他还和长河哥哥争风吃醋,等一下我送他一面镜子。”
宋南香:“为什么?”
张笑:“不说别的,他那模样配的上阿诗玛吗?他还跟长河哥哥争风吃醋,也不去照照镜子……”
张笑很快发现自己说错话,但此时宋南香已经瞪着她了。
张笑:“不,南香姐姐,我的意思是,阿支比柳长河好看,不是,柳长河比阿支更配阿诗玛,哎呀,不是,阿诗玛虽然长的好看,但是没安好心眼……”
宋南香脸已经被张笑气紫了,甩给张笑一句:“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宋南香扭头走了。
张笑:“诶,我……,南香姐姐……”
张笑就那么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负气的狠狠的跺了一下脚。
场:3
景:演员休息室
时:日
人:阿诗玛 柳长河 阿支
演员休息室。
阿诗玛坐在化妆镜边,沉浸在淡淡的哀伤中。
柳长河拿着一杯热茶走过来,把热茶递到阿诗玛的手中。
阿诗玛冲柳长河笑笑,柳长河把手轻轻的搭在阿诗玛的肩上。
正好这个时候,阿支出现在门口,看见了这一幕,阿支顿时恼羞成怒,冲上来,一把推开柳长河。阿支力气大,柳长河被他推的一个趔趄。
阿诗玛:“阿支,你干什么?”
阿诗玛要上去扶柳长河,被阿支拦住。
阿支对柳长河:“请你出去!”
说着,阿支将柳长河推了出去。
阿诗玛:“阿支!”
阿支:“出去!”
柳长河担心的看了阿诗玛一眼,缓缓的退了几步,然后出去了。
阿诗玛推开阿支:“你干什么啊,阿支!”
阿支站定,忧虑的看着阿诗玛,阿诗玛转过身不看他。
阿支颓唐的扭转头,轻轻的关上门,悄然走开。。
场:4
景:休息室外的走廊
时:日
人:柳长河
演员休息室外。
柳长河站在走廊尽头的窗边,若有所思。
柳长河听见休息室的门关了,柳长河一脸的担忧。
场:5
景:演员休息室
时:日
人:阿诗玛 阿支
阿诗玛坐着,阿支站在她旁边,猫着腰,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
阿支:“阿诗玛啊阿诗玛,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你说,我连在云南的药材生意都放弃了,我到上海来,为了什么呀!你说,你跟那个叫什么柳长河的人,你了解他吗?你看你刚才,他把他的手搭在你的肩膀上,你都没反映,我就那么轻轻的推了他一下,把你急的,阿诗玛,你想把我伤心死吗?”
阿诗玛缓缓的:“长河是我的朋友,他对我很好,你无缘无故的冒犯了他,难道我应该为你拍手称快吗?”
阿支:“是他在冒犯你,他刚才还把手搭在你的肩上!阿诗玛,人心隔肚皮啊,我们俩认识多久了,你才认识他多久啊,他还是个外国人……”
阿诗玛:“他是个外国人,他和我认识的时间很短,可是,连他都能理解我的心情……,阿支,你的心情我明白,你来上海是为了什么我也明白。我很感激你,也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你得到回报。”
阿支:“嫁给我!”
阿诗玛摇头:“不……”
阿支急切的;“为什么?”
阿诗玛:“我不可能仅仅因为感激去接收一个我并不爱的男人……”
阿支:“阿诗玛,你……,爱是可以培养的,我相信,我会尽一切努力让你喜欢我,爱上我的……”
阿诗玛:“我现在没有兴趣去和任何人培养感情,我的心里还有人在……”
阿支:“是阿库乌吗?”
阿诗玛没有说话。
阿支:“我就知道。阿库乌他人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你想他还有什么用?”
阿诗玛泪如泉涌。
阿支:“阿诗玛,我说的是实话,难道一个活人还比不上一个死人吗?”
阿诗玛:“阿支……,就凭你刚才那句实话,我不可能爱上你,永远也不可能!”
说着,阿诗玛冲了出去。
阿支傻傻的站在原地。
场:6
景:休息室外走廊
时:日
人:阿支 柳长河
阿支喊着阿诗玛冲出来。
阿诗玛已经不知去向。
楼道里,离休息室不远的地方,站着柳长河。
阿支看了柳长河一眼,柳长河指着楼道的另一个方向。
阿支迟疑了一下,朝柳长河指的方向追去。
场:7
景:广场
时:日
人:阿支 张笑
广场上,游人休息的长凳。
张笑很郁闷的坐在长凳上,吐着泡泡糖。
这时,阿支挺着一塑料袋啤酒,走过来,张笑想躲没躲掉,阿支一屁股坐在了她的旁边。
阿支看起来已经喝了不少了,他拿出一罐酒递到张笑面前。
阿支:“要吗?我请客!”
张笑迟疑着接过:“谢谢……”
阿支自己打开一罐,仰头狂饮,低头一罐已经没了,张笑多少有点吃惊。
张笑:“是为了阿诗玛吧?”
阿支:“别跟我提这个名字!”
张笑:“阿诗玛,阿诗玛,一天到晚你们每个人都是的名字。她哪来的这么大福气啊,这么多的公司都争着要她,那么多的男人争着宠她……”
阿支:“谁?还有谁宠她?除了我,还有谁!……,站出来!他们会十几年一如既往的爱她吗?……他们会为了她放弃所有的药材吗?……他们会随时跟随在她的左右保护她吗?……”
张笑:“好感动哦,我听着心都颤了,这样都打动不了一个女孩子,这个女孩的心也真够硬的。”
阿支不说话,晕晕乎乎的又开了一罐酒。
张笑:“我记得在阿着底的时候,她对你也不至于那么坏啊,能把你气成这样……,要不然就是她现在觉得自己要当明星了,看不起你了,要把你这个容易揭她老底的穷乡亲跟甩了,免得你给她丢人现眼,哎呀,我看啊, 这个女孩可真没安什么好心眼……”
阿支:“你……闭嘴!”
张笑吓了一跳:“你想干什么啊!有毛病啊!”
阿支:“我不许你说阿诗玛的坏话,不许任何人说阿诗玛的坏话!”
张笑:“她这样对你,你还这样处处护着她,甚至她都不在跟前,我真是有点看不下去了!你怎么回事啊,我怎么跟你这么没有层次的人说话呢。算了,不跟你说了,我走了。”
说完,张笑转身就要走。
阿支醉醺醺的一把将张笑拉住:“你别走,我还没说完呢。”
阿支已经不能坐着了,他摊倒在长凳上,张笑赶紧起身让他。
阿支:“阿诗玛……她有她的难处……,她不坏……,她是阿着底最好的姑娘……,她有难处……”
张笑小心翼翼的凑到阿支的耳朵跟前:“什么难处啊……”
阿支:“阿诗玛有心上人,……阿库乌……,……阿库乌死了……,阿诗玛是为了钱来这里……,她有难处……,她需要钱……”
张笑认真的伸着耳朵听着,阿支还在说着,张笑已经悄悄的从他身边离开了。
场:8
景:宋南香房间
时:日
人:宋南香 张笑 柳长河
宋南香正在化妆。
张笑站在她旁边。
宋南香停下手中的腮红刷:“哦?是吗?还有这种事情?”
张笑:“阿支亲口说的。”
宋南香:“有意思。这个女人的来头不小啊。”
张笑:“我早就跟你说了,她是为了钱来的,你们还不相信,主要是长河哥哥不信。”
宋南香狠狠的说:“他已经丢了魂了,我看当初也是昏了头了,居然同意他到那个女人那里去。我看,我得改变注意了,或者,用点小伎俩让他明白一些事情,得好好收拾收拾了。”
张笑:“我喜欢!”
这时,柳长河回来了。
张笑以为宋南香要采取什么手段了,恨恨而又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柳长河。
这时,张笑听到的却是宋南香嗲嗲的声音。
宋南香:“长河,你回来啦,辛苦了!”
柳长河:“没有……”
宋南香:“今天你们的演出好棒哦,好成功,下次看见阿诗玛,一定要转达我对她的祝贺哦。”
柳长河:“谢谢,我一定会的。我去洗个澡,有点累。”
宋南香脸都要笑烂了:“嗯,好,有什么需要尽管叫我。”
柳长河正要走,突然觉得不对劲:“张笑,你从我进门开始就这么看着我,怎么了?”
张笑:“哦,没什么,没什么。”
柳长河奇怪的走了,宋南香一直笑容可掬。
柳长河一出门,宋南香马上收到笑容对张笑:“计划得一步步的来,你别坏了我的事!”
场:9
景:邱莉莉家客厅
时:日
人:邱莉莉 邱心子 阿诗玛
邱心子举着报纸跑回家。
邱心子:“奶奶,阿诗玛,快看,今天的晨报。”
邱莉莉从饭厅出来:“快让我看看。”
邱心子和邱莉莉打开报纸,翻找娱乐版面。
邱心子:“哇,一整版诶,好大一张阿诗玛的照片啊!”
邱莉莉:“处女秀大获成功,阿诗玛将演阿诗玛!”
邱心子:“阿诗玛,快来看!诶,这里还有一小块报道,阿诗玛的故事?不是吧,这些记者也太煞费苦心了,这么快就把阿诗玛的前史都翻找出来了。”
邱莉莉:“阿诗玛来自云南传说中那个阿诗玛的故乡,她以前有一个情人叫阿库乌,可是嫌弃阿库乌太穷决定和他分手,阿库乌被活活气死……”
邱莉莉和邱心子对视:“啊?”
邱心子赶忙念下去:“阿库乌死后,阿诗玛嫌阿着底没有前途,决定来上海赚钱,凭自己的美貌来闯上海这个花花世界……”
邱心子抬头看邱莉莉,邱莉莉的脸色已经变了。
邱心子:“这些记者真会编!”
这时,阿诗玛从她的房间出来。
阿诗玛:“报纸上怎么说的?他们喜欢我们的演出吗?”
看着邱莉莉和邱心子都看着她,不说话。
阿诗玛:“怎么了?他们不喜欢是吗?”
邱莉莉:“阿诗玛,你以前有男朋友吗?”
阿诗玛纳闷的点点头。
邱莉莉:“他的名字叫阿库乌?”
阿诗玛惊讶:“你怎么知道?”
邱莉莉;“他死了?”
阿诗玛:“你们……是阿支告诉你们吗?”
邱心子:“阿诗玛,这些……都是真的?”
阿诗玛难过的点点头。
邱莉莉板着一张脸把报纸扔到阿诗玛跟前:“你为什么要骗我?!我生平最讨厌把钱放在第一位的人!”
邱莉莉起身回到自己房间,重重的关上门。
阿诗玛从地上缓缓的捡起报纸,阿诗玛看着报纸上的那则消息。
邱心子走到阿诗玛身边:“这些都是真的吗?”
阿诗玛难过的点点头。
邱心子:“你真的是为了钱……”
阿诗玛缓缓的点了点头。
邱心子皱眉,费解的看着阿诗玛,邱心子:“怎么会……”
邱心子重重的叹了口气,去邱莉莉的房间了。
阿诗玛站在原地,低着头,她的眼泪一滴滴的滴在报纸上,自己那张巨大的照片上……
场:10
景:天桥
时:日
人:阿诗玛 宋南香
大街上。
阿诗玛站在天桥上,看着车水马龙,熙来攘往得人群,无数矗立的高楼,一切对她来说依然是那么的陌生……
阿诗玛抬头看看天,这里的天不像阿着底那样纯净,那样湛蓝,天空灰蒙蒙的,薄薄的乌云在迅速的移动着,太阳也早就不知了去向,不一会,淅淅沥沥的雨点便飘落了下来,虽然才是中午,但是天竟然像傍晚般的黑了下来,汽车都亮起了车灯,慢慢的蠕动,那些刚才还从容的人群此刻已经被雨点打的乱作一团,四处逃窜……
雨点打在阿诗玛的身上,阿诗玛依旧站在那里,雨水把她的脸和身上都弄湿了,顺着她的额头上的一缕缕头发往下流,她迷上眼睛,眼前的一切都变的那么模糊……
突然,雨好像“停了”,阿诗玛抬起头,一把花伞在她的头顶停住,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不管晴天雨天,出门带伞总是件让人有安全感的事情。”
阿诗玛回头,是宋南香。
场:11
景:咖啡店
时:日
人:阿诗玛 宋南香
咖啡店。
服务员送上了两杯热咖啡,还给阿诗玛送上了一块毛巾。
阿诗玛:“谢谢。”
阿诗玛擦着自己的脸和头发。
窗外,是奔跑避雨的人群,他们捂着头猫着腰来来回回的跑,还有一些人索性就站在咖啡店窗外的屋檐下面躲雨。
宋南香一直望着窗外那些人群:“你们那里的波水节大概就是这么热闹吧?”
宋南香回过头看着阿诗玛:“看看他们,在看看我们自己,还有这温暖的咖啡,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幸运,很有安全感?服务员!”
服务员跑过来:“小姐?”
宋南香指着窗外避雨的人:“把这些人赶走,她们挡住了我的视线。”
服务员看看阿诗玛:“可是,他们在躲雨……”
宋南香:“而在你们这里消费的是我不是他们!我是你们的顾客,我给了钱你应该让我感到满意。”
服务员无可奈何的按他们吩咐去做了,不一会就看见他打着伞走到这些躲雨的人跟前说着什么,几个躲雨的人朝里面投来愤怒的一瞥,然后又奔跑着散去了。
宋南香:“很好,他们刚才破坏了我的安全感,我不喜欢别人分享我的安全感,更别说破坏它。否则,我就会不惜一切代价把这个人赶走,包括你。”
阿诗玛诧异的看着她。
宋南香:“我刚才试图让自己跟你同在一个雨伞下,我想看看我是不是真的那么容忍不了你,我的结论是,是的,我很别扭,跟以前一样,跟任何时候都一样,我不喜欢我的东西同时还被别人享受着,更何况,你现在分享的不仅是我的雨伞。”
阿诗玛:“宋小姐,我不懂,我以为你……”
宋南香:“你以为我好心给你撑伞,给你卖咖啡暖身子,是的,我是这样做了,但是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我自己,我不得已要这么做。”
阿诗玛皱眉:“为什么?”
宋南香:“阿诗玛,离开这座不属于你的城市吧。这座城市太迷乱,太复杂,太深邃,而你,你的脑子简单的像个机器,可是你想得到的却又是这个城市里几乎所有人都争先恐后想得到的东西,所以你,在这里只配被淹没,淹没的无声无息,连泡都不冒。”
阿诗玛低下了头,咬着嘴唇,似乎有一脸的不服和委屈,但是她什么也没有说。
宋南香:“阿诗玛,离开邱氏影业,离开柳长河,离开上海,这是我对你的忠告。”
场:12
景:阿诗玛房间
时:夜
人:阿诗玛
屋外风雨交加,电闪雷鸣。
阿诗玛坐在床的角落里,抱着自己的双膝,显得那么的小,那么的孤单,她似乎在用力的保护着自己。
阿诗玛的眼泪大滴大滴的流下来,她咬紧嘴唇,为了不让自己哭出声,但还是一致不住的抽泣,她用手捂住嘴,抽泣的却更加厉害,她干脆扑在床上,把头埋进了辈子里,用力却无声的抽泣起来……
场:13
景:邱莉莉家饭厅
时:晨
人:邱莉莉 邱心子
邱莉莉在饭厅里做着早餐。
邱心子打着哈欠走进来。
邱心子:“奶奶,昨天我想了一夜,咱们对阿诗玛……是不是太……”
邱莉莉:“太什么?”
邱心子:“太过分了……”
邱莉莉:“是她过分还是我们过分,我本来是不相信报纸写的,但是,一看到她点头承认,我那股无铭火真是蹭蹭的往上冒,你知道,我生平最讨厌的是什么?”
邱心子:“我知道,我知道,但是,你也想想啊,阿诗玛平时像是那样的人吗?”
邱莉莉:“人心隔肚皮。”
邱心子:“可是,你忘了,你跟她第一次见面,她跟你素昧平生,就把身上所有的钱拿给你让你回家,如果她真的是那种人的话……”
邱莉莉烦乱的:“吃饭!”
邱心子瘪瘪嘴,刚要坐下,拿起筷子。
邱莉莉:“让你去叫阿诗玛来吃饭!”
邱心子一愣,赶紧“哦”了一声跑出饭厅。
邱莉莉紧锁着眉头,叹了口气,突然听见邱心子在阿诗玛的房间里大喊。
邱心子:“(OS)奶奶!”
邱莉莉一惊,赶紧起身跑出饭厅。
场:14
景:阿诗玛房间
时:日
人:邱莉莉 邱心子
阿诗玛的房间收拾的干干净净,却没有一个人,显得空荡荡的。
邱莉莉:“她昨天出去了,没回来?”
邱心子:“不会吧,她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啊……”
突然,邱心子发现了阿诗玛枕头边有一封信。
邱心子赶忙拿起来:“奶奶,你看!”
邱莉莉心急火燎的把信拆开。
邱莉莉:“是阿诗玛!”
邱莉莉和邱心子看信。
阿诗玛:“(OS)邱奶奶,心子,你们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也许已经在回云南的火车上了。”
邱莉莉和邱心子相互一看,扔了信就往外跑。
场:15
景:马路
时:日
人:邱莉莉 邱心子
邱莉莉和邱心子在拼命的拦出租车,坐上出租车,朝火车站飞驰。
阿诗玛:“(OS) 宋小姐说的对,上海不属于我,阿着底才是我的家。在上海这么长的时间里,承蒙你们对我的厚爱和照顾,我却辜负了你们,也许我压根就不应该来上海,也许我这么长的时间做的很差劲。”
场:16
景:火车站站台
时:日
人:邱莉莉 邱心子
邱莉莉和邱心子在站台上,人群中寻找着。
阿诗玛:“可是,我并不是像你们想象的那样,是个把钱放在第一位的人,但同时,我又确实是为了能够赚到钱才答应长河他们来上海。我很矛盾,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给你们听,也许你们不会再相信我了。所以,我只能选择离开,我辜负了你们,我很难过。我很想报答你们,希望将来能有机会。我回去了,回到我思念的阿着底,我思念的长湖,还有那所山村小学……”
一声汽笛声响起……
场:17
景:上海邱家
时:日
人:柳长河,邱心子,邱莉莉
一大早,柳长河带着一本韩语词典到邱家找阿诗玛,他敲开邱家的门,邱心子开门,里面传来邱老太太的声音:“心子,是长河吧?”
邱心子悄悄地对柳长河说:“奶奶病了,刚服过药。告诉你,阿诗玛失踪了,奶奶为这个心里着急呢。”
柳长河感到很吃惊,拍拍手里的韩语词典:“什么?失踪了?前天还说好了,要我教她学韩语,怎么突然就不见了?什么时候不见的?”
邱莉莉又在里面嚷着:“怎么还不让客人进来?”
邱心子:“进去说话吧。”
柳长河进到客厅里,很有礼貌地向老太太鞠躬问好:“邱奶奶,早上好,听心子说您病了,为什么不多休息一下呢?”
邱莉莉说:“唉,还休息什么哪,阿诗玛这孩子昨天晚上就不见了,我就一夜睡不着觉,不放心哪。这孩子对上海又不熟悉,要是出个什么事,电影拍不成倒是小事,我怎么向她家里人交待啊?你知道她到哪了吗?”
柳长河也感到疑惑不解:“昨天晚上?我也不知道她到哪啊!她会到哪呢?”
邱莉莉说:“我已让人去找了,可一点消息都没有。你看这报纸,都登出来了,说‘《阿诗玛》主角神秘失踪&aa;,这可真是好事出门,坏事行千里。等着吧,记者马上就会找到我邱氏公司,到时候,你说让我怎么跟媒体一个交待?”她把报纸丢给柳长河。
邱心子插嘴说:“奶奶,是不是昨天早上,你责怪了她,她受不了这委屈?”
邱莉莉说:“我把她当作自己的孙女一样,怕她走上歪门邪路,苦口婆心地告诫她两句,就跟我堵气出走了?我是过来人,以前也当过明星,是吃过亏的。心子,你说,奶奶骂你两句,你会离家出走吗?”
心子低头说:“她毕竟是外人嘛,又不真是你孙女。”
柳长河问:“邱奶奶,你对她说了什么呢?”
邱莉莉委屈地说:“要怪啊都怪那记者乱说话。前些天,报上登出新闻,说阿诗玛有个男朋友,也是山村教师,她为了钱不惜抛弃男友,放弃教师职业打入娱乐圈。其实年轻女孩子有天赋有资本,想当演员拍戏挣钱,倒也天经地仪,可她曾说过,说她没有男朋友。我不喜欢撒谎的人,也不喜欢为了钱不择手段的人,于是好言劝了她两句,可她……”
柳长河更加吃惊地说:“什么?没听她说过有男朋友啊?那个商人阿支也只是和她同乡,要追求她,但并不是她男朋友啊。”
邱莉莉说:“你看,连你也骗了。她跟你学声乐,学韩语,这都是在利用你。我们,我们都是被她利用了呢。我算明白了,她平日里对我知冷知热、问寒问暖,这都是演戏哪。”
邱心子:“我看,阿诗玛姐姐不是这样的人。”
奶奶:“知人知面不知心,奶奶过的桥比你走的路多,你就学着点吧。”
柳长河说:“我也感觉她不是这样的人。那报上的小道消息,八卦新闻,奶奶不能太相信。”
奶奶:“可报上说明消息来源可靠,即便报道不属实,阿诗玛可以跟我讲啊,我问她是不是曾有个男朋友是山村教师,她也点头认了,我又问她进剧组是不是为了钱,她也点头认了,这还假的了吗?”
柳长河把报纸放一边,安慰道:“邱奶奶,也许她有难言之隐。肯定有人在背后使鬼,我们可以找那记者问问消息到底从哪来的。”
邱心子连忙接着说:“是的,我们可以查查。”
奶奶说:“不管怎样,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找到阿诗玛。”
柳长河说:“她一定回云南了。”
奶奶说:“是吗?要真是这样我倒放心了,也许她当初就不应该到上海来。”
邱心子嘀咕道:“就象你年轻时不该到香港一样?”
“鬼丫头,看我不打死你。”邱莉莉装作嗔怒的样子,举手要打。
邱心子得意地说:“你才舍不得打我呢。”
场:18
景:某咖啡馆内
时:日
人:柳长河,邱心子,记者大毛
咖啡厅里,邱心子和柳长河坐在那里等人。
柳长河看看表:“你那个记者朋友还没来?”
邱心子道:“那不来了吗?”她向门口招招手,一个娱记进来,坐到她们身边,拿束不玫瑰花,交给邱心子。
邱心子接过花,放在一边。介绍柳长河:“柳长河,韩国的音乐家。他叫大毛,呵呵,狗仔队队长。”
大毛打量了一番柳长河,说:“你好,听说你是韩国明星宋南香的男朋友,什么时候能不能安排让我采访一下她?”
邱心子问:“采访的事以后再说。那篇报道,你帮我查到了消息来源吗?”
大毛说:“查到了,还不是你们圈子内的人提供的消息。”他仍然望着柳长河,柳很不自在。
邱心子又问:“是谁啊。”
大毛说:“宋——南——香——”
柳长河差一点没从坐上跳起来:“宋南香?”
邱心子说:“确切吗?不要搞错噢?”
大毛说:“千真万确。我问过写这篇稿子的同事,他说是这位韩国明星邀他,说是给他提供一条猛料。”
邱心子说:“你没问这报道到底属不属实?”
大毛说:“属不属实,你得去问那个韩国明星了。”
柳长河突然离坐,走前对大毛说:“大毛,谢谢你。心子,我先走了,我知道怎么回事了,都是宋南香在背地里搞鬼,我为她的所作所为感到羞耻。”
大毛挽留他:“别急着走啊,还要请你帮我约宋南香呢,我想采访她。”
“在她身上浪费时间不值得。”柳长河丢下一句话便走了。
大毛对邱心子说:“有个性。走了也好,我们说话方便了。”
邱心子:“不好意思,我也得走了。”
“唉,我刚来就走了啊?邱大小姐,我帮你办事,起码得说声谢谢吧?”
“小时候欺负女同学,现在帮我做点小事,你就当是赎罪吧,哈哈。”
“还记仇啊?邱心子同学,这花你总该收下吧?”
“行啊。”邱心子带着花离去。
一会儿,一位服务员把那束花送到大毛面前,说:“刚才一位小姐送你的。”
大毛拿着花,对服务员说:“送给你吧。”
场:19
景:柳长河住处
时:夜
人:柳长河,宋南香
柳长河在正在收拾东西,背包里放进了几件简单的衣服,还有一个口琴。这时,宋南香推门进来。
宋南香不解地问:“你收拾东西干什么?”
柳长河头都没抬地说:“你说呢?”
“你要到哪去?”
“到哪都行,只要能离你远一点。”
“离我远一点?我从国内赶到中国来看你,你却嫌我烦了!你变了,是那个山村里的丫头让你变了,对不对?”
“再见,大明星,我要赶飞机了。”柳长河背上包要走了。
“你要坐飞机到哪儿?告诉我。”宋南香追出来。
“不敢劳驾你这个大明星,留步吧。”柳长河径直走了。
宋南香问:“柳长河,你到底要去哪儿?”
柳长河:“回韩国,离开这里,远远的离开你!”
宋南香冷笑着:“你有本事,立即就走,我倒想看看你真的敢走?(自言自语)吓谁啊!(对柳长河)你走了以后什么都没有了?你还敢走吗?还敢离开我吗?”
柳长河看着宋南香,怔怔的眼神,转身就走了。
场:20
景:宋南香的房间
时:夜
人:宋南香,佣人,宋汉良
保姆送来夜宵,被宋南香打翻,牛奶撒了一地。保姆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还不出去!”宋南香发怒道。
保姆吓得退出去。
宋南香拿起她和柳长河的合影的像框猛地摔在地上,然后又拿起一个摔,直到把桌上摆的五个像框全摔在地上。然后她又把里面的照片拾起来,一一撕碎。
她哭着说:“柳长河,我恨你!”
这时,宋汉良推门进来。
他质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又发什么疯呢?”
宋南香说:“哥,柳长河走了,他不辞而别了。”
“什么?他走了?又去采风去了吧。”宋汉良安慰道。
宋南香说:“不,他说再也不要见到我了,他坐飞机走了。”
宋汉良纳闷地说:“柳长河能到哪去呢?”
宋南香说:“哥,你得帮我把他找回来。”
“我真搞不明白你们。”宋汉良无可奈何。
场:21
景:宋家/邱家
时:夜
人:宋南香,宋汉良,宋大承,邱莉莉
宋南香坐在那里哭泣,哥哥在一边骂柳长河:“忘恩负义的家伙,宋家对他不薄,可是说走就走了。”
宋大承高血压犯了,正用着降压仪,他说:“让他去吧,他不是个小孩子,他是个大人,有自己的追求,我们宋家虽然多年来扶助他,但也不能拿恩情当令箭,约束他的自由。”这时宋家的电话响了,宋汉良赶过去接起来。
电话是邱莉莉打过来兴师问罪的,家庭医生正在家里给她挂着吊瓶,电话一通,她便破口大骂:“宋大承,你听着,阿诗玛那孩子要是出了什么差错,我邱莉莉拿你试问。”
宋汉良白白地挨了一顿骂,回道:“对不起,你要找我爷爷是吧?他身体不好,正休息着,没空跟你吵架。”
邱莉莉又道:“你别急着挂。你是那个宋大承的宝贝孙子吧?你让那个老头子接电话,他是不是高血压又犯了?接个电话死不了人。”
宋大承已听出是邱莉莉的电话,他把电话要了过去,说:“邱老太婆,这时候不早了,你打电话来吵什么呢?”
“没什么,就是想给你的血压升升压啊!”邱莉莉刻薄地说,针头都从手腕上脱落了。医生急得大叫:“老太太,你别乱动,还吊着吊瓶呢。”
宋大承从电话里听到了,哈哈大笑:“老太婆,吊着吊瓶哪?原来我们是同病相怜啊。”
“谁跟你同病相怜?我是被你们宋家气的!”
“此话怎讲?”
“问你那宝贝孙女吧!你指使她在报纸上造谣,把阿诗玛给气跑了,现在不见了人影,我这一急,都急出病了。”
“真有这回事儿?”
“你宋大承装什么糊涂。自己去看报纸吧,我邱莉莉从没冤枉过一个好人。”
“是吗?那你为什么一直冤枉我忘恩负义呢?”宋大承边说边翻出桌上的报纸。
“我现在没工夫给你扯咱俩的陈年旧事,我只想告诉你,我不怕你宋大承跟我公平竞争,但你要是在背后使绊子,我邱莉莉也就不顾照你这张老脸了。”邱莉莉把电话挂了。
宋大承拿着报纸质问孙女:“这都是你对记者说的?”
宋南香心情不好,抬头道:“你们为什么都替那个山村里的丫头说话?为什么都不相信我?”
爷爷抚着孙女的头:“你远在上海,又没和阿诗玛打过什么交道,你怎么知道这些的?这不是造谣是什么?宋家的人不允许做出这样的事情。”
“造谣?中国人有句话叫无风不起浪,我跟记者说的都是有凭有据的,这都是阿诗玛的追求者阿支亲口讲的,他对阿诗玛死心塌地,干嘛要她的谣呢?”
“不管是不是造谣,你把这事说给记者,恐怕是有自己的目的吧?”爷爷看出了孙女眼里的慌张。
“我,我……”宋南香支支吾吾。
“说啊!”
“我,我不喜欢这个丫头,她把柳长河的魂给勾跑了。”宋南香终于说出了实情。
“哈哈,你吃阿诗玛的醋?你是我们宋家的公主,韩国当红明星,还怕一个灰姑娘抢走了你的心上人?对自己要有信心,应该和她公平竞争,而不是采用这样卑劣的手段。你看,把心上人也给气回国了吧?”
宋南香扑在爷爷怀里:“爷爷,我错了,我太爱长河了,你得帮我把他找回来。”
爷爷说:“我一个老头子,公司里的事都忙不过来,哪有工夫管你们俩的私事呐?要找他,你自己回国找吧,你也好准备一下下一张唱片。”
宋南香说:“不,他是骗我的,他没有回韩国,他一定是去云南找阿诗玛了。”
“是吗?”爷爷问。
“没错,我查过了所有去云南的航班,他的确是订了去云南的机票。”宋南香道。
场:22
景:夜空
时:夜
空镜
夜空中,载着柳长河的一架飞机飞起,在空中变成一个点。
飞机渐渐消失在上海宁静的夜空。
场:23
景:邱氏公司外/会议室
时:日
人:邱莉莉,赞助商甲乙丙丁,邱莉莉公司的助手,文卓
邱氏公司门口,停着一辆轿车,邱莉莉正客客气气地送走一位赞助商。
邱莉莉说:“魏总,你就放心吧,别信那些八卦新闻,阿诗玛是回家探亲,下周就回上海了。”
魏总:“我只是按合约办事,如果你们不能按时开机的话,也就别怪我撤掉这赞助费了。”“放心,如果阿诗玛不能按时回来,你怎么办都行。好,魏总,您慢走。”邱莉莉总算把这位是赞助商送上了车。
刚走,又一辆车开了进来,下来另一位赞助商。
邱莉莉赶忙上前握手:“李总,你好你好,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啊?”
“我是怕公司赞助的钱让什么风给吹跑了,所以来跟你谈谈。”李总来者不善。
邱莉莉把他迎进了公议室。
(快镜头)坐在桌前的邱莉莉和一个又一个赞助商谈判,穷无应付,忙得焦头烂额。
当她打发走一个赞助商后。
她瘫在了沙发上,她对助手说:“你去把文卓叫来。”
(切)文卓站在邱莉莉面前,邱莉莉:“你替我挡着吧,我该回去休息一下了。”
文卓有些犯难。“我,我该怎么向客户说呢?”
“你就说我病了。”邱莉莉戴上墨镜离开公司,文卓一脸无奈。
场:24
景:餐馆里同学聚会
时:夜
人:文卓,亚男,同学若干
同学聚会上,同学要敬文卓和亚男这两个导演。
同学举杯说:“来,敬两位大导演一杯,昔日全班的金童玉女,现在都成了大导演,什么时候得请我们喝喜酒啊?”
众人齐声附合,举杯。
文卓客气地说:“谢谢大家的夸奖,大家的好意我心领了。可人家亚男才貌双全、德艺双馨,第七代女性导演中的佼佼者,恐怕是看不上我这个没什么出息的男人吧?”
众人吃惊地看着亚男,只见她和文卓碰了一下酒杯,然后把酒喝掉,说:“没错,这人走人道,兽走兽道,我和文卓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宁愿不嫁人也不会嫁给他。”
文卓酒喷了出来,问:“噢,是吗?天下女人死光了,我也不会娶你。”
同学们都在看他们的笑话,一同学说:“二人在给大家演戏呢。”
亚男对峙道:“你一点男人的气节都没有,放在以前,你就是个卖主求荣的叛徒,知道吗?”
“别把你当成民族英雄了,也不想想你的主子是谁。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这才叫气节,而不是你这样对一个主子摇尾乞怜。”文卓也不相让。
亚男气得无话可说,文卓得意地向大家使了个眼神。
一同学说:“够了够了,你们想省酒钱,也没必要在老同学们面前唱又簧吧?”众人鼓掌。
场:25
景:行车的路上/车上
时:夜
人:亚男,文卓,交警
聚会完毕,大家散去。亚男正要开车离去,文卓上前,说:“得罪,得罪了。我请你看电影怎么样?”
“哼,不会给你机会的。”亚男上了车。
文卓也开车,跟着亚男。亚男突然加速,文卓也加速,紧紧地跟在亚男的左右。亚男突然减了速,文卓超过他。交警上来,把文卓的车拦到一边,开出罚单,告诉他超了速。
亚男的车慢慢经过,她冲着文卓得意地说:“再见,同学。”
文卓气得无语。
场:26
景:宋氏公司会议室
时:日
人:宋大承,宋汉良,亚男,宋南香,张笑,职员若干
宋氏公司的会议室,宋大承给大家开会。他在一边听,宋汉良对大家讲话。
宋汉良说:“阿诗玛失踪的消息,恐怕大家都听说了吧?据判断,她一定是回家乡了。这对我们剧组是一个机会,我们得把她找回来担当主演。亚男,你去过她的家乡,这次仍由你带队。”
亚男点头,表示同意。
宋汉良又说:“不过这次,我不允许再出差错,不能像上次一样,千辛万苦地把选的演员,落到最后是替她人做了嫁衣裳。要不惜一切代价,如果她需要钱,就承诺给她比邱氏公司高十倍的片酬,爷爷,你看行吗?”
宋大承点头:“我看可以。如果阿诗玛家里有什么难处,你们尽力帮着解决。”
亚男说:“是,董事长。张笑,你和我一起去。”
张笑面露难色:“我,我就算了吧。”
宋南香想了想,说:“我也跟你们去。”
宋汉良说:“你去干什么?”
亚男说:“那边交通不便,荒山野店,恐怕你吃不了这个苦。”
张笑:“对啊,那边什么都没有,连上厕所都要碰见猪,很恐怖的。”
宋南香坚持道:“不,我一定要去。因为长河也一定在那里。因为他的心思在音乐剧《阿诗玛》上,他不把它做好,是绝对不会回韩国的。”
宋汉良说:“你还是哪都不要去,好好准备你自己下一张唱片。你去了,只能适得其反,阿诗玛的出走,和你是有关系的。”
宋南香向爷爷求助:“不,爷爷!什么唱片啊,我根本就不在乎,我只在乎长河一个人。”
宋大承想了想,疼惜的看着孙女,让步说:“那你去吧,不过,你只是去找柳长河,不得干扰亚男导演的工作。”
宋南香高兴道:“谢谢爷爷。”
宋汉良见此,只好说:“亚男,就麻烦你一路上多多照顾她了。”
张笑哭丧着脸:“啊?真要我去啊?(又推脱不了)好吧,你们放心吧,一路上,我们会照顾好宋小姐的。不过,我照顾好她,拍戏的时候你们可不能忘了我……”
宋汉良点头:“我答应你。”
宋大承说:“那你们准备去吧,越快出发越好。”
会散了,亚男没好气地对张笑说:“这个宋小姐就交给你照顾了。”
场:27
景:外滩西餐厅
时:夜
人:张笑,阿支
阿支请张笑吃饭,点了满满一桌东西,张笑如约而至。
阿支说:“喝点什么?”
张笑:“一杯鲜橙汁。”
阿支向服务员点了杯橙汁。
阿支说:“本以为约你,你不会来。”
“你约我,我为什么不来?”
“我以为你不敢来呢。”
“不敢来,嗬嗬,我有什么不敢来的?”
“做了亏心事,还这么理直气壮?”
“这么说,你这是给我摆了鸿门宴啰?”
“我上次跟你说的阿诗玛的事,你怎么给别人说了?而且还胡编乱造?”
张笑这时才知道阿支是为这事生气,自觉理亏,便说:“我,我只是随便说说,没想到宋南香便跟记者说了,这能怪我吗?”
阿支说:“她是我未婚妻,这下好了,她更不能接受我了。张笑啊张笑,我算看透你了,你不过是一棵墙头草,随风倒。告诉你,阿诗玛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先找你算账。”
张笑挖苦道:“呵呵,阿诗玛是你的未婚妻?是你一厢情愿吧?你不过是她的一个同乡,一个当地的土财主,不好好在家做生意,你跑到这里干什么?你找我算账,你玩得起吗?”
阿支起身便要走,说:“算我交友不慎,后悔当初向你掏了心窝子。咱们秋后算账,对不起,我走了,你自己买单吧。”
张笑冲着他的背影骂道:“混蛋,土财主!”
场:28
景:邱氏公司会议室
时:日
人:邱莉莉,文卓,阿支,工作人员若干
邱氏公司的会议室里,邱莉莉召集手下开会。
邱莉莉发话:“文卓,麻烦你们再到云南一趟,把阿诗玛给找回来,并捎给她一句话,就说我邱老太太错怪了她,让她不要生我的气,赶快跟你们回上海来。”
文卓说:“老总放心,明天一早,我便和阿支动身到云南,一定把阿诗玛请回来。”
邱莉莉摇摇头,道:“不,你们现在就动身,机票我已经买好了。一天不找到她,我就一天不放心。”
文卓说:“那好,我们现在就出发。”
“散会。”邱莉莉掷地有声。
场:29
景:昆明机场
时:日
人:柳长河,一个云南姑娘
昆明机场,柳长河从机场出来,他满脸倦容,眼前来来往往的人群里闪现出阿诗玛的身影。
他上前去,兴奋地叫道:“阿诗玛。”
那个姑娘回过头,对他笑笑。
他很抱歉地说:“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那姑娘也很客气地说:“没关系,欢迎你到云南来。”她说完转身走了。
场:30
景:虹桥机场
时:日
人:宋南香,亚男,张笑,文卓,阿支,记者若干
上海虹桥机场,候机室里。
亚男、宋南香和张笑一行进入候机室坐下,这时她们一下发现,对面正坐着文卓和阿支。五个人都戴着墨镜,均装作镇定自若,文卓只是向亚男礼貌地招招手,“嗨”了一声。
张笑按捺不住,指着阿支说:“别以为戴个墨镜就认不出你了,土财主!”
亚男制止张笑继续说下去,悄声说:“他们一定也是去找阿诗玛的,路上长个心眼,一定要把阿诗玛抢也争到手。”
对面的阿支对文卓说:“真是冤家路窄哦。”
文卓说:“没办法,这个世界太小。”
阿支道:“哼,云南是我的家乡。放心吧,我的地盘我做主,到时候有她们好看的。”
三个女人也在小声嘀咕,宋南香轻蔑地对亚男说:“那个就是从公司里跳槽的文卓?”
“嗯。他上学时候就爱脚踩两只船。”亚男道。
这时,旁边有一群娱记,正围着一个刚下飞机的明星采访。阿支心生一计,起身上前,对着娱记喊道:“韩国歌星宋南香在那边呢!”
这一喊,众记者都冲到了宋南香这边,把她围住,闪光灯不断。
记者甲:“请问宋小姐,您有没有打算出下一张唱片?”
记者乙:“你这次到中国来,做了哪些宣传活动呢?”
记者丙:“听说你和男友闹矛盾了,能告诉我们是什么原因吗?”
亚男在替她挡驾,说:“对不起大家,我们要赶走飞机,没时间回答你们的问题。”
结果亚男和张笑都被挤了出来。这时,已经开始检票,亚男看到阿支和文卓正得意地走进检票窗口。
宋南香好不容易挤了出来,大家连忙检票。
宋南香还回头向记者招手,炫耀地对亚男和张笑说:“没想到我在中国名气已这么大了。”
记者们一下又追了上来,吓得亚男拉着她赶快朝里进。
场:31
景:天空
时:日
空镜
一架飞机越过上海的上空。
带着两个剧组飞向远方……
场:32
景:格日路明家
时:日
人:格日路明,柳长河
柳长河来到阿诗玛家。
格日路明正蹲着抽烟枪。
柳长河上前,格日路明认出了他。
格日路明说:“你不是上次那韩国小伙子吗?电影拍完了?……他们呢?”
柳长河问:“大叔,阿诗玛回来过了吗?”
格日路明疑惑的:“她不是跟你们去了上海吗?怎么,她人呢?没跟你们在一起吗?”
柳长河也吓出了一身汗,着急地说:“她没回阿着底来?那会到哪去呢?”
见柳长河如此着急,格日路明想了想:“小伙子,别着急。你坐下来,先抽支烟吧。”
柳长河为难的接过烟枪,完全不会抽的样子。
柳长河也蹲在地上,抽了两口,咳嗽两声。
阿诗玛父亲缓缓道来:“小伙子,你找我女儿干什么?按我们撒尼族的规矩,我已答应把我女儿嫁给阿支,你就别来纠缠了。明告诉你吧,无论如何,我是不会让她嫁给一个外国人。”
柳长河很尴尬地向他解释:“大叔,你误会了。我找她是为了她的歌,她歌很有价值,我想做一个音乐剧,需要她合作。”
格日路明:“我们撒尼族姑娘谁不会唱歌,这有什么稀奇的。做音乐是假,追我女儿是真的吧,你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别以为能骗过我这个上了岁数的人。”
柳长河不知道如何辩解,便拿出口琴,吹了一支阿诗玛教的歌,然后说:“我是学音乐的,我来云南采风,了解了阿诗玛的传说,我觉得很好,想根据她写一个音乐剧。”
格日路明好象明白了一点,说:“要说我们这儿的民歌啊,唱三天三夜都唱不完呢。阿诗玛可是传说里的神,你一个外国人,对她了解多少呢?你可不能随便乱写。”
“所以,我需要你们的帮助,我一个是没办法完成这部音乐剧的。”
“那传说中的阿诗玛在你心里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善良、勇敢,而且还很聪明。她曾活在这泸水彝山之中,和你们的民族血肉相连,同时,她又是超凡脱俗的,虽已离开人间,但却永远地活地了传说里,活在你们的心里。”
柳长河的一番话,使格日路明看出了这个小伙子的诚意,便说了实话:“小伙子,不要怪我骗你。我的女儿的确又回到家乡来了,她一回来便去了学校,而且不让我告诉外人她回来了。我也是不得已,没跟你说实话。”
柳长河欣喜若狂,说:“唉,谢谢大叔相信我,我这就去找她。”
格日路明挽留他说:“天色不早了,你还是住一晚,明天再去吧。”
“我还是现在去,大叔再见。”柳长河上路了。
“见了我女儿,可别说是我告诉你的哦?”
“知道啦。”柳长河边走边答。
格日路明看着柳长河远去的背景,自语道:“嗯,是个勇敢的小伙子。……唉,这下麻烦了。要是那个阿支也找来了,我可怎么办?”
场:33
景:阿着底的山路上
时:黄昏
人:柳长河
柳长河独自一人,走在山路上。心情欢快,山上响起了山歌。原来有一男一女在对歌。
【插曲四】
柳长河拿出一个本子,在上面飞速地记着谱子。
场:34
景:昆明机场外
时:日
人:阿支,文卓,张笑,宋南香,亚男,出租车司机
云南昆明机场,两班剧组人马争先抢后地拦出租车。
阿支好不容易拦下一辆出租车,但是却让张笑她抢先坐了进去,接着,亚男和宋南香也钻进了出租车。阿支气得干瞪眼睛,却无计可施。
出租车开走了,张笑伸出头,得意地说:“谢谢,我们先走一步啦。”
车上的张笑说对亚男说:“这个土财主,今天终于栽到我手上了。”
文卓和阿支焦急地在机场外拦车,终于坐上了一辆车。上车后,阿支说:“师傅,开快点,我们赶时间。”
场:35
景:山村小学前的一条河
时:日
人:柳长河,盲人小姑娘,张老师,学生若干
柳长河看到一条河从学校旁边绕过,他过了这条河,就到了阿诗玛所在的山村小学。
他到河边,河对岸有一几个学生在玩耍,见有人来,便停下来看。
柳长河踩着石墩子过河,到了河中,他没踩稳,一下掉进了水里。
学生们在对崖笑得前俯后仰。
河水只从大腿深,柳长河淌着水到了对崖。
柳长河在学生们中间发现了那位盲人小姑娘,他问道:“你们的阿诗玛老师在哪儿?”
盲人小姑娘说:“我听出来了,你是那个韩国人,对吗?”
“你记性真好,不错,我叫柳长河。”
“我不能告诉你,阿诗玛老师在哪里。”盲人小姑娘说。
众人都纷纷说:“对,不能告诉他。”
“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啊?”
盲人小姑娘说:“上次老师走了,我们可想她了。这次你们又要把阿诗玛老师带走,那样我们就没有人教我们唱歌了。”
柳长河只好说:“我不把你们的老师带走,我也在这里,教你们唱歌。”
盲人小姑娘摇摇头:“你骗人。你顶多算是我们这里的一个客人,你迟早会走的,也会把阿诗玛老师带走。”
这时,学校看门兼老师的老张出来了。
“柳先生,你稀客啊。”
“张老师,你好。”
“看你浑身都湿了,跟我进去换身衣服吧。”
柳长河跟着老张进了一间破旧的屋子。
场:36
景:长湖边
时:傍晚
人:柳长河
柳长河独坐在长湖边,面对着青山绿水,吹奏口琴。
他吹了一曲韩国的民歌,声调凄美。
【插曲五】
吹完后,他对着湖水喊道,激动的喊着:“阿诗玛。”
湖对岸的山谷里传来回声:阿诗玛。
场:37
景:长途汽车站/中巴车上
时:傍晚
人:亚男,宋南香,张笑,文卓,阿支,司机,乘客若干
亚男、宋南香和张笑所乘的出租车,到了长途车站,便停了下来。司机告诉亚男说:“我只能带你们到这里了,你们到阿着底就在这里坐中巴车,两个小时就到了,都是山路,出租车不跑,对不起了。”
“谢谢师傅了。”亚男道完谢,带着大家去乘中巴车。
三人坐定后,张笑说:“亚男姐,恐怕是我们捷足先登了。这可是今天最后一班车,凭那两个家伙怎么赶,这趟车怎么也坐上上了。”
长途车要开出站了。正在这时,文卓和阿支出现了,他们拦在车前。车上的张笑张着嘴巴,好象不相信眼前的一切。她对司机嚷道:“快开啊,快开啊。”
司机把车停下来,扭头对她说:“是你开车,还是我开车?”
二人上了车,却没有坐位,只能坐在加座上,而加坐一个在张笑旁边,一个在亚男边。
文卓坐在亚男身边,把墨镜一推,说“赶得早不如赶得巧。”
亚男头扭到别处,说:“那要看谁笑到最后了。”
张笑和阿支则怒目相视,然后各自扭开头,不约而同地“哼”了一声。
车开动了,车上放着一首歌宋南香演唱的韩国歌曲。【插曲九】
张笑欣喜异常,大声地喊,指着宋南香:“你们听啊,你们听啊,这是南香唱的歌。”
车上的人都看着宋南香。
售票员白了她一眼,不屑的笑。
张笑解释着:“她就是宋南香啊。”
售票员:“这么开玩笑有意思吗?大明星会坐我们这破中巴?”
文卓和阿支哈哈大笑。
宋南香脸涨的通红,气得无语。
场:38
景:长湖边
时:夜
人:柳长河
晚上,柳长河在湖边点起了一堆篝火,他独自抱膝,看着跳动的火苗,眼前又闪现出火把节的场景:他第一次见到阿诗玛,她围着火堆在跳舞。
柳长河内心里暗暗地问:“阿诗玛,你到底藏到哪去了?”(中国石林网)